湿湿的。
他望着父亲的棺椁,嘴唇微微颤抖道:“爹爹。”
这一声爹爹,倒是比三个月前初见时叫的情真意切。他吸了一口气,胸口生疼,眼睛干涩的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至今为止,也想不起父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好像一个秋天过去,父亲就平白无故的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父亲像一片云一样,柔软的没有重量,在嬉笑中,就消散了。
而这一次倒是留下了点什么,他轻笑。那个孩子,父亲临死前苦苦哀求,爷爷和母亲都没有允许他见那孩子最后一面,而是将自己推到他跟前,道:“儿子,有这一个就够了。”
父亲干瘦的手摸上了他的脸,温柔的,愧疚的,缓缓的说道:“苏儿。”
是么,原来我已经是苏儿了,不再是你唯一的儿子了。
“苏儿,为父对不住你与薇儿之处良多,只是你二人尚有母亲庇佑,那孩子,那孩子”
白君素的喉咙剧烈抖动:“那孩子就交给你了”
“还望你护他周全。”
父亲的声音轻而温柔,无力的手攥得他的手腕生疼,他想哭,他想说,爹爹,你弄疼我了,疼得,心像是没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