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眼前开始变得荒芜。刚刚才走过一片梅林,如今突然见了满地丛生的杂草,倒有些不适应,本想转身走回去,却见到了个有些破败的小院子,他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爹爹。”有细弱的声音从阴暗的角落里传来。
他大惊,连忙走过去,原来是一个孩子,穿得十分单薄,嘴唇发紫,脸色绯红,依靠在墙角拼命的打哆嗦,闭着眼睛哼唧道:“爹爹。”
他微抿的唇边,是浅浅的酒窝。
白苏皱眉,心中却明白,是了,这是父亲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爹爹。”那孩子好像没注意到眼前的来人,他发了高烧,脑海中全是混沌,只觉得自己还在江南,守岁时,父亲与母亲在房中下棋,他趴在父亲的腿上打瞌睡,父亲的手一下接着一下,拍抚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他困眼朦胧,睡倒在父亲怀里,然后被抱起来,他靠在父亲的胸前,却觉得这怀抱有些瘦小。
白芨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白家的主母赵氏并非不是宽宏大量之人,只是再宽宏大量的女人,也无法面对着丈夫与他的爱人生下的儿子。
畜生。她常对着女儿这么讲。女儿就像一个小小的自己,她心安理得的冲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