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事,白苏记不太清了。大概不到三个月吧,他未曾见过几面的父亲去世了,丞相府门口挂上了雪白的灯笼。他穿着一身缟素,望着大厅里那个巨大的奠字,心境平和。
“据说他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死的。”白薇也是一身麻衣,站在他身边轻蔑开口道。
“按照规矩,你该喊她二娘,而不是那个女人。”白苏摇摇头,对着妹妹道:“慎言检迹,立身扬名,你要记住。”
“哎呀,哥,你怎么一张嘴就开始掉书包,烦死人了。”白薇撇嘴道:“我凭什么喊她二娘,她本就将爹爹从我们身边抢走了,又和爹爹下了什么鸳鸯蛊,才害得爹爹枉死,我为什么还要叫她二娘。”
“你这话又是从何处听来的!”白苏训斥道:“天下本就无不是的父母,父辈的事情岂是我们小辈能够评说的!”
小姑娘本来年纪就小,被他训了两句,更是泪眼朦胧的,委屈的看着她。白苏也知道自己说话重了,心中埋怨自己,和这还没过五岁的孩子较什么劲,他抬手摸摸白薇的头,笑道:“你这几日,都做些什么呢?”
他一边与白薇说话,一边朝堂上望去,爷爷坐在堂上,一言不发,只是眼角的皱纹好像重了许多,娘坐在一旁,哭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