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越想越多,一时间心思凌乱,万千酸楚一齐涌上心头,嗓子眼是一股猩甜的的味道。他就像徐纵说的那样,表面上淡淡的,心里却是最会怪罪自己的那一种人。别人千错万错,终究是自己的错,反复折磨自己直到自伤,心中才能迎来一丝平静。
他好像生来就一直在偿还罪孽,不知道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带累了这辈子也不得安宁。
他正想着,忽然院子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人?”白苏警觉地抬头,小心的后退了一步。
“哥,是我啦。”稚嫩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身量不高的小孩跑来。他来的很急,气喘吁吁的模样,双手拄着膝盖不断的喘粗气。
“是你啊,你怎么还没睡?”白苏见是弟弟,放下心来,刚想与他闲谈两句,忽然反应过来:弟弟如此匆忙的模样,天黑了还跑过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他想到这,心里慌张起来:“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白芨也不罗嗦,伸手将那已经被攥得湿漉漉的纸团递给白苏道:“宫里送来的。”
“是么?”白苏接过那纸团,也来不及多说,转身进屋,白芨快步跟上,两人凑到灯下,对视了一眼,白苏小心翼翼的拆开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