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庭棍打在身上,都不是竹板的清脆声,而是一声声的闷响。呼啸而下,兜风的砸在徐青的臀腿处。就算徐青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不能十分挨得住。他还是闷声惊叫了一声,简直忍受不住想伸手去挡的。
他们要打死自己,徐青在心里默念道,他们要打死自己。虽然说他早就预料到了,可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满心的恐惧。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被活生生砸成一摊肉泥,连本来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的半个身子几乎都麻痹了,而接踵而至的痛处又让他恨不得切掉自己的下半身还好。像是有人将热油泼在他的伤处,只是没有烧焦的气味,取而代之的,是被鲜血染透的裤子和迸溅出来的血珠。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直面疼痛,以前挨过的打,摔过的伤似乎都普通微风拂过一般不值得一提。他不知道如何挣扎,甚至不能喊叫,那疼痛要将他折磨疯了,有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滚落,砸在冰凉的地面上。
“阿季,“他在心里不断的默念道“阿季“
突然身后的庭杖停住了,那太监用尖细的声音喊道“十“原来这庭杖把执杖人胳膊酸痛使不上力气,特意规定每十下就要换一下人。
原来只打了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