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他,他却沉默依旧,对谁都不冷不淡,又一个人在他这碰了钉子,出去后,终于忍不住啐了一口,狠狠骂道:“我呸,不就是个炉/鼎生的孽障,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顾惜湛眉头动了动,原来他母亲是家主的炉/鼎,怪不得呢。十七显然也听到了,他看着门,一言不发,却暗暗捏紧了拳头。
又过了一段时间,顾惜湛终于看见了他的母亲,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进门就带来了一股香风。她坐下来,握着十七的手叙旧,咋咋呼呼地说个没完,可是从头到尾也没听到十七吭一声,不由得有些泄气。天色渐晚,女人终于决定离开,她最后说:“你别怪娘亲当初带你回来,你好歹是家主的亲生儿子,他心里也会怜惜你几分,给你个庇护,总比躲在小地方强,我与家主,都是爱你的。”
微微瞪大了眼睛,顾惜湛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女人,她居然指望这个趋炎附势的家族能给一个炉/鼎的儿子提供庇护?而且,从五岁到十二岁,她陪在十七身旁已八年有余,如果真的爱他,之前为何不来看他?
十七显然也能想到这些,女人走后,他静静地坐在桌旁,昏黄的光照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孤单。顾惜湛叹息了一下,指尖出现一道气流,打的木剑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