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暮,华灯初上,半轮皎月漫不经心地为薄云裹上纱衣。鸟雀将头埋入翅下,偶尔发出一两声呓语。如钢铁巨兽般的城市却没有半分睡意,白炽灯毫不逊色于阳光,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大厦内灯火通明,办公桌旁的女子拢了拢耳旁的碎发,重新拿起铅笔,很快室内又响起了纸笔触碰的“沙沙”声。
墙上的简易挂钟走过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中,夜已过半。女子终于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整理好桌子上的图纸,她将手伸向玻璃杯。
突然,巨石碾压般的疼痛毫无征兆的袭来,她蜷起身子,捂住胸口,大颗大颗的冷汗滑落,嘴唇微微发紫,眼前一阵又一阵的发黑,“我……”她想拿起手机,却因为手颤抖的厉害,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还不慎打翻了水杯。
“啪嗒!”,玻璃杯滚落在地,碎片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女子无力的趴俯在桌子上,瞳孔散大开来,呼吸渐渐虚无,杯中的水将图纸晕开,依稀可见上面画着一幢大厦。
“我还……不想死啊……”,她喃喃道,无人能听见。
“唉——呦,唉——呦……”,救护车尖锐的笛声划破天际,可惜,什么也改变不了。
仪横宗,辰绡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