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废了。”,冷硬的男声中不带丝毫情绪,一根白玉笔凭空而立,笔锋微动,像是要将什么勾去。
然而下一刻,它却被一只手抓住了——骨节修长、指尖莹润、近乎苍白的皮肤下隐隐透出些青色的脉络。
那人轻笑了下,是个男人,清冽的声音中掺着一分上扬的尾音,“你还是太心急,”,他把玩着玉笔,语调缓慢,“现在,还远远不是下定论的时候。”
…………
哪怕多年后,今日在场的苍一弟子们,都无法将这一天从脑海中抹去。
这一天,有人从凌霄来。
这一天,那人胜了比她高一个大境界的苍一弟子,还出口嘲讽对方为孬种。
而他们只能站在台下呆呆地看着他们,明明厌恶对方的气焰嚣张,可在长剑穿胸而过的那刻,心中却再也无法升起什么不好的情绪。
本已酝酿好的嘲笑讽刺就这样梗在喉头不上不下,哪怕脸都涨的通红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一刻,鸦雀无声。
“锵!”,直到还剑入鞘的声音传来,才有人扭动僵硬的脖子,默默看着女修转身下台,向凌霄弟子所在处走去,步履缓慢,满地殷红。
顾惜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