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我也是这般,不管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都会在晚上临睡前跟他随意说点什么,正因为阿平心智不全,不用担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哪怕是偶尔对婆婆的吐槽。
所以这刻是我一天里最放松的时候,当然,如果能躺下来就更好了。
除了外衣散了头发,两个人躺倒在一头,肩膀挨着肩膀,目光同看白色的帐顶,我敛了之前的心烦轻声跟阿平说:“明天咱们要走上十里路到坝头村,村口有一条大黄狗是林叔家的,它很欺生,看见你肯定会旺旺大叫,不过你别怕,这大黄啊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回头我一吼它肯定就乖乖趴下了;还有啊,我阿爹与阿娘都与人不太亲近,到时你也别怕,有我在呢;小同不生病的时候是个熊孩子,生病了就是个病秧子,不过你俩或许有共同语言,就怕他现今染了风寒严重,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免得传染了你。”
细细叨叨跟他说了不少明天回娘家要注意的事,他却只问了一句:“熊孩子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被问住,想了一圈才勉强解释:“就是比较调皮捣蛋,会做一些让人生气的事的。”
他立刻接话:“那我跟他肯定没有共同语言。”
我不由失笑,阿平对好与坏的界线划分的很清楚,也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