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篮扎实,被我抡上一下很疼,虎子和小东都在被抡几次后退开了去,而阿牛抹了一把脸上的鸡蛋不敢置信地瞪着我。恐怕他从没想过我会有如此凶悍的一面,此刻的我面目狰狞不至于,但一定是眼神发狠豁出去了的那种。
乘着对方都怔愣在那,我拉了阿平的手就大步而走,气势十足。
之前我还让阿平见势不好拔腿就跑,但眼下情况可不能跑了。这时候他们也就是被我给震住了,若真要干起来,我一个女人加上平日里四体不情、五谷不分的阿平,根本不可能是那三个整日都在庄稼地里混的对手。假如我们跑了,那便是认怂,最大的可能是他们追上来把阿平痛揍一顿。只有从气势上压倒人,方能走出这里。
如我所料,走出十米、二十米、五十米,都没有人再追上来。感觉被我抓着的手动了下,立即出声警告:“别回头,就这么目不斜视向前走。”
身边的人安份了,等走出数百米之后我才稍稍回头,长舒一口气,那处土坡的树下已然不见人影,看情形是人都走了。
停下来察看阿平的伤势,刚才虎子和小东两人合力打他,我是亲眼看着那一下下拳头重击在他身上和脸上的,加上我鸡蛋的砸偏,这时的他显得由外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