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十五岁了,他可能不太懂人心易变这些大道理,却会凭着本能的判断一件事。我没有去教他所谓人心险恶,只道:“算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阿娘若知道你偷跑出来,在家里要急死的,我们快些赶路吧。”
到底小同的体质不如阿平,加上他一大早随着阿牛从家过来,又马不停歇地回去,所以走到一半时就气喘吁吁,脸色潮红。我立刻带他去河边喝水,也不敢催他继续赶路。只等他休息够了才再上路,这般走走停停,快到坝头村时头顶的日头已经偏西。
远远看见庄稼地里埋头干活的妇人身影像似阿娘,不由叹气,这架势是小同离家了一天她都没发现?我拍了拍小同的肩膀,“回去吧。”
他回过头来,“阿姐你不回家吗?”
“我回啊。”指指后头道:“这就要走了,估计到家要天黑了。”故作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口中喊了句:“你快回去吧,下次别一个人跑出来了。”
走出十多步就听到小同在后面叫:“你回去肯定会被骂的。”
咧了咧嘴角,岂止是骂那么简单?一个烂摊子还丢在那呢。没有再回头,一步一步走离了坝头村口。连续长走了十里路又再返程,其实双腿也有些酸乏了,想着尽可能多走一些再休息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