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成拳,发现掌心已经满是冷汗。咬咬牙,没有犹豫地朝他而走,却没想他回过头来面露怒意的对我低喝:“让你站那没听到吗?”
我惊愕在原地,一时间脑子变成空白。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怒色对我,而我也失去了判断,就呆愣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门内。依稀有语声传来,可脑袋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仔细,只反反复复地想——发生什么事了?
回神是阿平再度出现在视线里,并且走过来拉了我的手,低敛的眸感觉没了一丝温度,听见他用清平的语调说:“跟我来。”
随着阿平走的这一段路其实只有十步左右,可我感觉像游走在悬崖边,随时都可能一脚踩空。他的掌很暖,却暖慰不了我已经变凉的手,并不是我胆怯,好吧,我承认自己胆怯。
胆怯不是害怕即将面对什么,而是害怕这个样子的阿平。
他在我的心里一直是个孩子,单纯的孩子,哪怕今天过了冠礼步入成年,也“适当”的让我看到他腹黑强势的一面,可我依然坚定地认为他保留了纯真。而不是像现在,深沉若鹜,黑眸闪烁寒光,变成了一个陌生而看不透的,男人。
另外,我胆怯是因为清晰地感觉到他拉着我的掌在微微颤抖,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