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轻声说:“阿平,咱们私奔吧。”管他什么身份地位,管他什么权势财富,就我和他两个人离开这里,找一处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头开始,相信一定不会活不下去的。
可是我抱着的这个人却没有应声,微微敛转眸,看进一双沉痛而脆弱的黑眸中。心仿佛被钝刀给狠狠磨了下,生疼生疼的,不是因为他没应我这个要求,而是因为他的为难,他为难到连口头应我一下都不能。
眼睛一闭,酸涩便涌出了眼角,身上的人震了震,立即俯吻来啄我的泪,又难过地说:“兰,是我不好,让你哭。”
霎时眼泪决堤,止都止不住。
所有的委屈和惊怕都不及他的一句话,我想告诉他那只是个玩笑的提议,我怎么可能如此来逼他?放弃家庭,放弃一切,只为了一个我!这是不现实的,我又怎舍得?
情绪来时挡不住,我埋在他的胸口痛哭流涕,等到终于抽噎着退开时他那胸前衣襟已经是一片湿濡,眼泪鼻涕都沾了他一身。
十二月初五这日,阿平的十八岁生辰,我参加了他的成人礼,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然后还留了眼泪与鼻涕在他身上,也算是叫他印象深刻了。
事情自然不可能到此为止,过没多久外面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