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确定地抓住他的手,“你真的想好了不去从军?”
他眼露困惑:“从军作何?祖父正逢乱世年代,自是文不敌武,但国要强,文武必相当。[而且我虽崇敬祖父,但更希望能够完成父亲的遗愿。再说比起武力,我更喜欢看书,兰,还是你最懂我。”
最后那句我真不敢当,臭小子含含糊糊的表述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不过不去从军最好,本身就担心他的安全,从文吧,赴京赶考吧,这个至少在考试间断没什么风险,不过就是考没考中的问题。
后来是刘寡·妇原来的那间房被整理姑且当作是藏书房,这才将我们的房间给腾出位置来,房中只留了几本他正想读的书。
从这日开始,我既忧愁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焦躁。忧愁的是阿平这小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心钻进了书堆中,完全成了书呆子。有时可以认真到废寝忘食,喊几次都不见屁股挪动的,只得我把饭菜给端到房中。
有一次夜里朦胧醒来发觉身边没人,我下意识就去摸床沿,因为以前一般旁边不见人那就是他跑地下去了。可是摸着手感不对,眼睛眯开一条线,见油灯下背坐一道身影。
困意渐淡,我从床内坐起身来,眼神不由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