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黑往里走,这时我只想赶紧躺到床上睡一觉,这几晚几乎没有一晚能睡得舒服的,每次阖上眼就是打个盹便醒了。先去灶房摸了火折子和蜡烛,点亮了火后先打水洗了把冷水脸再将满手的泥给洗掉,低头看了看身上脏兮兮的衣袍,还是穿得陆锋的,回房先换了去。
当我在房内刚除下衣袍时,突听外边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吓得我立即拉了衣裳兜住自己。门砰然而开的同时一道黑影冲了进来,我惊喝出声:“是谁?”
却见那道身形嘎然而止,将门口又满满堵上了连一点缝隙都没有,心里哀叹自己这是背到什么地步了,好不容易逃回了家,竟然还遇入室抢劫?
但念只闪过立即就否定了,这背光的身影……我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是我产生幻觉了吗?还没反应过来,就觉眼前一黑鼻子撞在了一堵肉墙上,鼻间闻着的气息使我发懵:“阿平?”这怎么可能?
耳边一声沉沉的叹息伴随着单字:“兰。”
我整个人僵住了,这声音熟悉得都快生老茧了,会这么叫的人也只有他一个,鼻子前满满都是独有醉人的气息,难道是我做梦了吗?他怎么会在家里?
怀抱紧得让我感到窒息,也同时在告诉我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