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初次见他就被那威势给震慑得整个人都发寒,本来以为那是一个老将军的气场,却原来是帝王之势。他多年征战沙场,又站在最高位置上,一抬手一举足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可让底下的人胆颤心惊。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见他放下了卷轴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不能形容此刻那眼神,准确地说应该是目光如刀,刮得人感觉身上一阵刺疼。
只听他淡淡下令:“讲讲怎么回事吧。”
要我讲什么?当走近这扇门时就知道阿平以为的瞒天过海根本是自欺欺人,也或者阿平本就知道瞒不过他皇祖父,但仍然一意孤行要走到底。坐在高位上的这位老人,明明早已洞察了所有事,今儿却把我叫来要我来说。
沉吟了下我轻问:“不知皇上是想从我那日见您一面之后听起,还是从濠州马家说起?”
他挑了下眉,轻描淡写地道:“反正无事,就从那日见过朕后说吧。平儿如此胆大妄为,欺上瞒下,该让他尝点苦头才行。”
闻言我顿生后悔,怎么就没去想还跪在外面的阿平呢?可话已经出去了也收不回,只能低头弯了弯膝盖应:“是。那日我坐马车回程,在离村几里外的树林遇上一群黑衣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