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地问了句:“有瞧中的吗?”阿平急得上前要来拉我的手解释,却被我往后退让而避开了,他的手便顿在半空中,表情怔忡一瞬,苦涩央求:“兰,你不要一下就把我判决了,此事我也是到刚才听皇祖父提及才得知的。我并没有应允,也势必要在寿宴结束后去找皇祖父再谈。”
“谈有用吗?全朝王公贵族都知道这个颁令,你侧妃的人选哪怕不是你母妃选的,不是这李妃的门房,也会是其中一个能够对你将来有助益的女人。这事已定尘埃,即便是你,也难有回旋余地。”这个道理我都能明白,他又焉能不明白?
我其实是一头鸵鸟,兰苑是我的壳,身在壳中时觉得一切都安好;可今日我走出了壳才发现,原来该发生的事照样会发生,只是不让我知道罢了。
突然感到很疲累,摆摆手说:“我乏了,就不回宴席上了,你去关照安排吧。”
阿平立即道:“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宴席上大小事都要你在管,这会儿你没在肯定要找了。还有这个宫娥也得处置,就让他送我回去吧。”
“我?”朱高煦手指自己面上神色有些滑稽,而阿平也是蹙起眉来,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反对,只道:“我让绿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