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灰则撒在了地上,否则不好清理。他胡乱擦了把脸后就呆看着我动作,真是没好气地道:“能起得来就帮着清理一下,难道真要我来做?”好手好脚的人躺着,反而让个大肚子在大半夜里忙,没这道理啊。
总算他听了我的话后默默地起身了,小心避开了床沿处的污渍,下了地神情萎顿地出去了。等他拿着簸箕和扫帚进门时我不由挑了挑眉,之前在银杏村时他倒是时常与我做家务,打扫卫生都乃常事,即便是刘清见着了也不过蹙眉不悦,并没来多言。可当他回到皇宫后,这种事就不可能再发生了,那许多的宫人与宫娥,怎可能让他堂堂皇太孙去动手干活,哪怕是在这兰苑,燕七与绿荷也不敢让他来做事。
而这会儿,他埋着头在床边清扫着自己的呕吐物,脸上没有一点不甘愿,但就是默沉着一声都不吭。不用问也知道他这是还在闹情绪呢,我也不想理会他,喝醉了酒不省人事被送回来,半夜又吐得满地都是,闻着这味我都感到作呕的,他还给我摆脸色!
索性眼不见为净,抬脚往房外走。今晚月清天明,难得有此机会可以在院中赏月,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听见身后的人来来回回走了不知多少趟,心说他这是要把整个屋子都打扫一个遍的趋势吗?他是这的老大,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