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老实说早晨的空气最是新鲜了,与阿平比肩走在兰苑外的花园里闻见的都是青草泥土的气息,很是怡人。
阿平倒也自觉,跟他皇祖父预先告了假会晚些再过去学政,等陪我散步完再用过早膳后才走,傍晚时分总回来了,用完膳就陪我在兰苑附近走动。一连数十天,几乎没有缺席过。
我心甚慰,好的丈夫不在于花言巧语也不在于身份高贵,而在于他是否有心陪伴。阿平在这一点上做到极致,若非他皇祖父那不能推托,恨不得整日都腻在我身边。
算着预产期应该在年前大冬天正是严寒时,预先给孩子做了好几件小棉袄以及棉靴子,但还是怕出生时太冷,我筹划着是不是弄个大炕。把想法与阿平一说,他就去找人想办法了,隔日就有人过来开工。
我本也是南方人,对于北方的大炕与地暖并不太懂,只知道其原理,看着工人在那挖土动工也帮不上忙,就任由阿平去操心。等过几日,就见有煤堆在了兰苑外的墙边,后来才知原来到了冬天后每个宫煤的用度也是有规定数目的,不过阿平特意跟朱元璋审批了往我这多运了两倍的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