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深处的某根弦被拨动,遥远的记忆里也曾有过这般类似的心理,区别是我没有仇恨,却经历身边人死亡。看着生命慢慢湮灭的无助与无能为力,这种滋味很难受很难受。当再活一回后我变得无比珍惜生命,不轻待自己,都说死亡可怕,其实活着比死亡更不容易。
最终如我所愿的那个孩子被收入了阿平的麾下,亲卫是不可能当了,暂时只能作为一名随从。朱棣并没在这件事上否定,当作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回到住处后我将男孩丢给了燕七,便拉了阿平进房中,关上门后才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在气我吗?”阿平摇头否认:“没有。”
可他一言一行乃至一个眼神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别人瞧不出来我还能看不明啊,在营中时就发现他眼中闪过恼怒了。跟他说话我也不用费心思,直截了当而道:“你气没气我还能看不出来?是不是在军营里看到我很气?其实我也不是想给你找麻烦来着,上午听你受冷落便想跟着去营中暗中看一眼,哪料被一小将给揪了进去。”
“可是你知道当我在高台上看清那被撞倒在最下面的人是你时,是什么心情吗?”
我静默了一瞬,“为我担心了吧。”
阿平用力瞪了我一眼,“岂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