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去房中拿水盆时摸了摸阿平的额头,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但还没醒。
等我再跑出去时朱棣已经将水从井中拉了起来,我拿了盆子过去,直接倒在了水盆中,但却道:“此水甚凉,你用它洗脸?”
此时在北方天还很凉,手指伸入水中都觉冷,而我是南方人,难怪他会有此一问了。
我急着回屋给阿平擦洗,耽搁了好一会了,于是摇摇头只说:“无碍。”便端着水盆回屋,正想关门,却在转身时发现朱棣也跟上来了。
他的眸光朝内一瞥便问:“平儿怎么了?”
本不想把事情向他道明的,可眼下怕是瞒不过去了,只得回道:“有些低烧了,我用水给他擦擦降温。”没再去管顾他,回身走至床前将水盆放下,刚刚城守得知我要洗脸便赶紧送来了一块新巾帕,我蘸过水后先替阿平擦掉额头上的汗,再去擦他的掌心。
只听身后传来朱棣的语声:“从未带过兵打过仗,能够做到像他如此的也属不易了。不过平儿还是心肠太软,身在这个环境就必须变得强硬,方能不被这些破邪之风侵袭。”
我没立即作声,心中是认同他说法的。等念沉了沉后才开口:“每个人在接触新事物的时候都是满心不安与惶恐,凡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