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江太医重复了下后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才道:“殿下虽不至于再像之前那般神志不清,可整个人变得十分消沉。即使燕王有军事要与他相商,也都是在这屋子里竖块屏风,隔着屏风而谈,一步都不肯离开你这屋子。这些日子你所有的起居都是殿下衣不解带地在照料,连煮粥熬汤这些事都亲自动手,不肯让别人代劳。”
我错愕之极,煮粥熬汤?怎么可能?说他不肯离开屋子守在身边我相信,可阿平进过灶房却从未掌过厨啊,他会煮粥和熬汤吗?
江太医见我一脸狐疑苦笑着道:“别说你不信,就连我老头子亲眼看见了都不信。”
所以,之前昏沉时几次喝到的米粥和鸡汤都是阿平他自己熬的?味道很不错啊。就在这时,我们谈论的人迈进门来,引得我目光不禁溜走。
阿平换了一身青色袍子,刚才没发觉,这会儿看起来整个人清减不少,衣服都快撑不起来了。他明显是去收整了下自己,进门后视线先落于我脸上,然后大步走过来询问:“诊断得如何了?”江太医在他进门前脸就故意板起来了,“脉象虽有些凌乱不过属正常,老夫就跟你说了只要能自己吞咽就是快要醒了,你还不信。”
“那可还有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