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军中定将大乱。”
他渐渐蹙眉:“这是你心中所想?”
“正是。”
在我回应后黑眸湛然,幽远深邃凝定我,他说:“兰儿,你以大义来压我,我无话可说。但是有一点我不懂,为何你对阿煦都不像对我这般防备?”
我没想到朱棣会直言问出来,一时间有些踌躇和难为,不过看他架势是定要在今晚得个答案才肯放我走了。斟酌了又斟酌只找到这样一个理由:“我对你并非是防备,而是理该保持一定的距离,至于阿煦,他在今天之前都还只是个孩子,不过今后我也会待他像你一般。我们身在风口浪尖处,谨守该有的本份才能避免口舌吧。”
哪料朱棣失笑着摇头,一针见血指出我:“冠冕堂皇!兰儿,我倒是不知道你如此的巧舌如簧,不过我得提醒你,阿煦是我的儿子,也是最像我的人。”
朱棣走了,留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独留我在原地,使我在回走的路上都在想是何意。等走到马车处看见燕七时忽然顿悟过来,朱棣是在提醒我朱高煦非我所想的那般单纯,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如此说了。而我却仍不愿真的去相信朱高煦会有一天对我耍弄心机,而假如一个人活在世上要对每一个身边的人都有所防备的话,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