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而行时,脑中却不受控制地在翻转着他刚才的话,好似当真打从见他起我或嘲讽或怒吼的全是朱允炆这个名字,而阿平只是留在心头说;又好似会这么连名带姓唤他的人当真是没有,从朱元璋到吕妃再到朱棣等一众叔父,都要么唤他平儿,要么唤他炆儿,而底下朝臣侍卫则都只敢唤他殿下或公子,一圈细数过来当真就只有我冲他唤朱允炆。
仔细回味过来是有些了悟的,他在故意借着这些斗嘴皮子来分散我的注意力,也试图抹去我在他面前划下的鸿沟。
“公子,前面就到了。”
旁人的提醒打断了我的冥思,抬起眸就见不远处两座孤坟耸立,鼻子一酸,难受的感觉纷涌而来。总以为自己能够将情感分得很清楚,那是事不到临头,真的到跟前才知有一种悲伤是无法抑制的,比如,以为不过是转身的距离,再回头却已隔了阴阳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