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走近到床边,一股酒味顿时涌了过来,眉宇蹙得更紧了,回去定是又喝了不少酒,所以夜里跑错地方了?之前进屋了有点油灯,后来燃尽了自动灭掉了,所以即使这么近的位置也看不清他脸面,也不知道他站在跟前要作什么。
过了片刻,他缓缓转身似要走,但刚迈出一步就一个踉跄身体往后仰倒,实实在在地摔在了床边。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扶他,可半抬了手又放回原位。
扶了又能怎样?天明后一切仍就回归到现实。
索性眼不见为净地闭上了眼,却听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兰,我撑不下去了。”
心头一震,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成了拳。
他说:“看不见你时还能克制,可看见了你就无法克制了,好想抱抱你,也好想抹去你眉宇间的忧愁。我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自己对你的思念,好几次我都想跟皇祖父说把皇位传给别人吧,那样就可以和你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这样的宴席不适合你,我也不喜欢,看你坐在其中忍受别人的侧目心里头就难受,送你回来本想遂了自己念,可是被你一看我就不敢,也怕自己抱了就舍不得放开。”
若在以往听着这些话我应该会泪目,可今夜我却闭着眼心绪平静,有一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