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将头埋进我的脖颈间,嗡声而道:“父亲到后来其实就活在了自己的世界,对谁都不太理会,皇祖父为了怕传出去就闭宫了,连吕氏都不允准进殿。我是除去皇祖父外唯一能进殿的那个,原因是父亲只有在看见我时会有反应,他会拉了我去读书。而我与他说话,他也会认真地听,可我绝没想过会在某一天夜里父亲当我的面饮下了鸩酒。”
我下意识地环抱住他,能够感觉到他这一刻是脆弱的,想要阻止他再说下去,但又觉得假若这些事憋藏在他心中长久可能说出来会更好一些,于是没有去开口。
他顿停了片刻后又轻声道:“我是看着父亲喝完酒倒在面前的,血从他嘴里流出时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里头是我当时不懂的情绪,现在回想怕是透过我在思恋故人。”
而这个故人,他从未谋面,即使是生母,是的,即使是他的生母。
我很心疼这样的阿平,当年他不过是个少年,却要目睹父亲的死亡,独自承受压力,且还要将秘密吞进肚子里。从他描述来看,怕是当年朱标得了忧郁症吧,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是因为阿平那已故的生母,可能是因为承在肩上的压力太大,也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想当这个皇帝却被朱元璋授命为太子不得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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