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眼睛干涩发疼,肚子也空空的。
我看了眼那边的朱高煦,见他靠坐在石头旁半阖着眼假寐,怕是撞破的头因为没有消毒处理而发炎了吧。不过在我刚一动要起身时他就睁开了眼,凌厉的目光朝我射来。
动作微僵,还是从地上起来了,觉得有必要向他交代一下:“我出去找水喝。”可刚走出两步就被他唤住:“等等。”见他起身走来,到身边时顿了顿说:“一起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林中,谁也没说话。靠近温泉池子时雾气就将人都笼罩在里面了,忽然前方传来朱高煦的声音:“既然昨天你没选择离开,那就不要再妄想偷跑。我会抓你回来的,到时就不是现在这种平和相处了。”
我沉了沉念,让语气尽量平静:“你抓了我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我乐意。”
他不是没有目的,只是他有意用这样无所谓的方式来杜绝我的问题。
穿过雾气便走至了往银杏村方向的路,这条路我走了很多次,感觉满身的血液都在隐隐蹿动,内心深处一直都将这里当作是家,即使阿平将所有的摆件都运回了皇宫中。
这可能就是俗话说的金屋银屋不及自己的狗屋强,贫苦不以为贱,过得充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