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我沉默了下来,是啊,他没得选。即便这时当真传令盛庸派兵前来增援,怕那边朱高煦营中的百人护卫对阵数万士兵已然败了,而无论是木叔还是燕七,包括锦衣卫们几乎都受了箭伤。燕七不能弃了木叔要回去救人,站在我眼前的阿平在平静的面具下是要多隐忍才不露出痛色。
此地离开朱高煦不到十里,怕是很快就会被发现。在我们说话期间余下护卫就已经将营帐收起并且篝火熄灭,有人来请我们即刻骑马离开。
山林之中不宜行马车,我与阿平共乘了一骑而走,前后左右都被护卫夹围着保护。之前燕七就说过阿平这时候是不能出宫离开京城的,在盛庸调遣大军来浦子口后京城等同于是空城了,朱高煦之所以不在获知消息后攻城除去对他父亲的忠义外怕也是担忧城中会有别的布防,可一旦阿平离开京城的消息走漏,怕是四面八方都会齐来追击。
没人开口说话,阿平将他的斗篷兜住了我的头,窝在他的怀中只感到暖融一片。与之前朱高煦骑马带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首先朱高煦哪怕心中对我有疑虑也仍然将我当作俘虏,在马上我多半是被扣住的;而阿平却是紧紧将我搂进了怀中,一手策着缰绳,一手始终揽在我的腰间,呼呼的风声仿佛都离我远去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