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身,还不快趁着天没亮,回到你的尸身去。”
顾长生指着自己讶异道,“义父,你能看得到我?听得到我说话?”
严无名视线对上了她的方向,用以往语重心长的口气,“我教过你几回了,做事说话先经过脑子,分清楚什么先做什么后做,现在是说废话的时候么,跟我去后堂吧。”
顾长生看着自己的尸体,感觉还真是有些奇怪。因为家贫,她虽十六了却是一件女儿家的首饰也没有,更别说铜镜这样的奢侈品,她只在洗衣服时隐约从清澈的河水倒影里看到自己的长相,但毕竟也不清楚。
她还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长相了。
严无名稍稍把黄符掀开,露出她惨白的脸,“一会我把符撕开,你就立马躺回你的尸身里头,听到了没有?”
严无名撕了符,长生照着他的话躺进自己的身子。她手脚原是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能飞上天,可是这般一躺下去,像是给自己穿了一件厚重的盔甲,能明显的感觉到自身的重量在增加。
等她再坐起来,正好窗外的天东边的一角亮了。她手抵在床沿上,能感受到木头硬梆梆的真实的触感,她终于活过来了,“义父。”
严无名虽看不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