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地点也由木芙蓉花小径转到了杨盈袖的闺阁之中。那是刘家的噩耗传来后不知是第几日,杨盈袖终日浑浑噩噩的躺着,两眼空洞的掠过窗前的鸟架,盯着外头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子落在姹紫嫣红开遍的木芙蓉上。
誓言还言犹在耳,人却是阴阳相隔了。既然此后这花开美景注定只能辜负,何必留她独自一个看年年岁岁花相似。
杨盈袖走去将桌上的一只杯子摔破,捡起一块碎片往手腕上划了几下,直至意识因为失血开始涣散。
一只翠绿的鹦鹉飞了进来停驻在鸟架上,咬开绑在翅膀上的帕子后,落到地上竟是霎时幻化成了人形。他将帕子绑到杨盈袖的手腕上,轻声道,“盈袖,我回来了。”
……
顾长生突然惊醒了过来,一直仰着脑袋睡使得她一开眼就是对着黑乎乎的房梁。而她脑袋正上方的横梁上露出一对墨绿色的眼异常诡异的对上她的视线,有点像是野外山坟常说的那种鬼火,只是没有飘动,就静静的停在梁上。
长生晓得那双绝不是老鼠的眼,老鼠虽然也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但庙里常有鼠患,她从会拿扫把打扫开始打老鼠,打到了十六岁,对老鼠太熟。老鼠就算养得再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