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去歇息,明日一早就走。说家里发生了这种事,也不好再留她,怕连累她。
长生捂着青紫的眼睛,想着这梦做得真是有够真实了,跟着冯家的女儿回了房,才躺下呢,十下还没数到,就已经听到公鸡报晓了,一转身,旁边的冯家姑娘也不见了。
冯父冯母一早就出去找人借钱了,冯家其实已经欠了好几个月的租子,只是为了不让儿子分神专心读书,一直瞒着。
她出了房间,看到冯廉在桌上铺好了画纸,准备好了颜料,却是眼珠子转也不转盯着昨日捡来的那支狼毫笔发呆。
她觉得眼睛还有点隐隐的疼,但也没方才疼得强烈了,“冯公子。”冯廉正回过神来,估计昨夜是一夜没睡,面色不怎么好。长生道,“你要作画么?”
冯廉正苦笑道,“家中现下最需要的就是银子。杜员外就要过寿辰了,我昨日听说他府中的有人想买几幅好意头的画回去挂,我想副画,一会儿拿去问一问杜府愿不愿意收。”
“那为什么不画呢?”
冯廉正为难道,“我的笔断了,家中这情况也是买不起了,没笔怎么作画?屋中就剩下我昨日捡来的笔能用,只是不问自取视为贼也。”
长生也不晓得该给他什么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