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孙三倒是不怕了,反倒被感染了,一个大男人一直抹泪。
孙三道,“希望我女儿长大也这样孝顺。”
“你有女儿了,几岁?”长生问。
“三岁了,她娘也是过世得早,生下她熬了两年就死了。我要在外头干活,只能把孩子给我娘带,但我娘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了,前几日摔了一跤半月观的观主说只能是在床上躺着,养半年。我想着弄只鸡回去杀了给他们补补,原本是想跟东家借的,但他不给,我就想从店里偷一只回去,等发工钱了再买一只补上。没想到被发现了,东家把我辞了连这个月的工钱也不给了,让我不服就去衙门告官。”
孙三心酸的笑着,一边抹眼泪一边笑。
长生问,“那你有没有去报官?”
孙三摇头,“家里就剩下我一个能赚钱养家了,我可不能再出事,不然父母孩子就要等死了。报官那是有钱人才会做的,像我们这种未见官先打三十。就算见了,无权无势也是赢不了的。何况我还真是想偷东西,虽然没偷成,但要是闹大以后更是没人会请我做伙计了。”
长生从一个邻里之间守望相助的地方来,村里哪一户有事总是大伙能帮就帮相亲相爱,越穷苦的地方人情味反倒越浓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