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
他离开了。这个念头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脑中,迅速占据了全部思绪。
她自然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养着濮阳,但在她的设想中,应当是濮阳学会了必要的生存技巧和常识之后,她抱着“儿子长大了总要远走高飞”的心态送他离开。
而不是现在这样牵肠挂肚,生怕他在外头吃了亏,又或是一时兴起杀伤人命,引起大麻烦。
楼下小广场里每天早上都有老年人在锻炼,还有不少人驻足观看。苏嘉怏怏下了楼,便被小广场周围的围观群众惊了一惊。今天的人格外多啊,还有不少人拿着手机在拍什么。
苏嘉没在意,快步走过。不经意间瞥见一个人高举的手机屏幕上白衣少年,怔了一怔,挤进人群里。
碎发漆黑,白衣干净,少年自带凛冽的气质,古井不波。在一群老先生、老太太组成的晨练队伍里,他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随着乐声,一招一式,干净利落。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首次接触与“武”有关的事物。凭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些老先生、老太太们甚至算不上武人;同时他也看得出,这套拳法蕴含的“道”。
只看了一遍,无论是发力方式还是吐纳技巧,皆已牢牢掌握。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