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失去意识之际,那只手又放松了。大量空气骤然涌入呼吸道与肺部,呛得她涕泗横流。她一边咳嗽一边贪婪呼吸着夏日午后并不新鲜的空气,久久难以平静。
黑衣青年估摸着再强大的精神防御此刻也该露出破绽,便垂首在她耳边,用诱哄的语调道:“乖,说出来,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但他面上一派冷漠,毫无情绪可言。
他美如神祇,声线华丽如金玉相击。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话时,没有女子能够抵抗。
苏嘉心里一酸——他就这样一手推她在死亡边缘,一边诱使她说出“实话”。好在她的手还是自由的,她抬起手,沿着青年铁铸一般的胳膊,覆上他重又扼在她颈间的手。
“我是真的苏嘉。我还有一个名字,叫陵江。”
青年瞳孔骤缩!陵江,是他不可触碰的禁忌。她最好能给一个好解释,否则立时三刻便是她的死期。
杀气强到有若实质。苏嘉试图看着他的眼睛,但很快就被杀气刺得双目酸痛,不得不挪开眼,目光落在他肩上。她继续道:“我来找一个叫濮阳的孩子……我来向他道歉。”
孩子?道歉?
“呵!”青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充满嘲弄之意。
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