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配置的金疮药药性霸道,但忍过药粉接触伤口那一瞬间的剧痛后,便能尽快止血、并促进伤口愈合。层层白布缠住狰狞伤口,他另外换上一套衣裳,抱剑坐在桌旁,静静等待着什么。
因被他提醒两回,苏嘉一动不敢动,调匀呼吸,伏在床底透过细小缝隙观察着外头的情形。
第一声鸡啼的时候,有数名黑衣人轻巧落在院中。青枚一动不动,他们亦不敢妄动,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鸡啼第二声,敝旧的大门打开,黑衣人齐齐行礼,仿若迎接君王。
君王踏进这肮脏破烂的小院,环视四周,竟笑起来:“想不到啊,我的外甥居然会藏身在这种地方。”
“舅舅,”青枚慢慢立起,剑已出鞘,随时可以出击,“若不藏在这里,只怕进城不到半个时辰,就要死在你手里。”
院中负手而立的君王,正是“唯我堂”堂主、这座城的城主——秦梓。
今夜青枚夜探堂主府,并未做好决战准备,不料对方紧追不舍,他已逃了大半夜,竟还未甩脱,叫他们一路跟到了这里。
再缜密的计划也会有疏漏的时候,他的敌人是活生生的人,并非坐等他去砍杀的木偶泥塑。他不愿将决战挑在这时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