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少的可怜的存款早就用得差不多了。
这下,可真是成了霸道总裁和灰姑娘的故事。濮阳这样想着,微笑起来。
叙完别情,有护士进来量体温扎针,说道:“你瞧瞧,手臂上都没处下针了,你就别粘蛋壳了。”显然苏嘉跟一堆蛋壳较劲的事情,负责这一层的护士小姐们全都知道了。
手臂上布满了针眼,有些肿。护士扎好针,嘱咐两句:“手下面垫个热水袋,有事喊我。”
濮阳低声道谢,问哪里可以打到热水。护士小姐抬头看清他的脸,张了张嘴,又看看苏嘉,指明了水房位置,红着脸逃得飞快。
苏嘉嘲笑他:“诶,你一路上都没有被人扔水果(注2)吗?”
“在意大利的时候,有被人当成小偷扔过。”不是因为对美男子的追捧,而是他落魄得被人当成了流浪汉。
苏嘉一怔,一滴泪便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濮阳连忙道:“骗你的,我一点苦头都没有吃。”
又好说歹说一阵,终于哄得她破涕为笑了,濮阳疲惫地捏捏眉心,灌了热水袋给她垫在手底下,抬头去看才下去一点点的水瓶。
他伤势也未曾全好,眼底有着长久未曾得到休息造成的血丝,苏嘉推推他:“你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