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不愿说了。他本想说,珉儿根本不屑与任何人争,不过在淑贵妃面前这样讲,到她耳朵里的意味一定会不同。
“朕该走了,你早些歇着。”项晔最后撂下这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淑贵妃。
才静下来的风,又呼啸着席卷而来,尔珍搀扶着淑贵妃,感觉到她的胳膊在颤抖,是冷?还是心寒?
项晔走回清明阁,心内莫名的沉重,他昨天接到珉儿的信,珉儿说,若是产下嫡子就立刻册封太子,可是他方才却对淑贵妃说了那样的话。
几个月后,是给江氏一个交代,还是给珉儿一个交代?他到底是没能处理好这一切,后面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下去,珉儿太强势,她不会一辈子在琴州避世,可她必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从第一眼看到她起,项晔就深信无疑。
风声呼啸,撩得人心烦意乱,周怀却突然鬼鬼祟祟地上前道:“皇上,到了。”
皇帝心头一颤,忙顺着周怀指的方向来,独自闯进静谧的暖阁里,许久不见的人出现在眼前,他们兄弟二十多年,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沈哲早已不是那个温润的翩翩公子,羌水关的烈日和狂风,让他变得结实而粗糙。
沈哲乍见兄长,心头一阵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