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句话飘入淑贵妃耳朵时,她浑身一紧,继而僵在原地看着宫女太监忙忙碌碌,自己却是一动不动,耳中嗡嗡作响再听不见其他声音,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皇帝的伤并没有传说的那么严重,多年练武强健的底子在那里,不过是怒火攻心不过是一时用力不当,将养些日子便能好。
但心病难医,项晔终究没有了三十几岁年富力强时的骄傲,繁杂的事缭乱心绪,再加之身体的伤痛,而身边竟还没有一个能交付心事的人,皇帝身上仿佛又露出了年轻时的暴躁不安,可到了这个年纪,有了自己的分寸,便只能隐忍不发,益发对一双女儿也闷闷的无话可说。
一阵缭乱过去,太后被护送回了长寿宫,白发苍苍的老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捂着心口道:“我若是早早去了看不见也罢,怎么临了临了,不得安生了。”她拉着云裳的手说,“云裳啊,写信叫哲儿送皇后回来,他们两个在那里做什么,我知道他们不忌讳皇帝不忌讳你也不忌讳,我忌讳还不行吗?”
云裳好脾气地哄着太后:“您别着急,当年梁国和赞西人一起对咱们叫阵,皇上都没皱眉头,几个小毛孩子的事,还能怎么样。”
太后觉得她敷衍,自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