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晔松了口气,可珉儿又道:“夏日在即,琴儿的及笄之礼不能亚于姐姐,皇上不会反对吧?”
皇帝嗔道:“这是什么话,我们统共这两个女儿,而你平日里一贯不喜奢华,朕的后宫比起赵国,每年的开支尚不及他们的零头,为公主举办及笄之礼,能花什么钱。”
自然这不是重点,珉儿再问:“有资格前来祝贺赴宴之人,我在平山已经拟定了名单,皇上要过目吗?”
项晔心中一转,毕竟是心意相通的两个人,他似乎意识到珉儿真正想说什么,无奈地一笑:“你放心,朕会在及笄之礼前送她离开。”
心思被猜透,珉儿并没有那么高兴,也许因为这本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知道自己自私任性,甚至失去了一国之母的风范,可淑贵妃的事,和江山社稷无关,于国她对得起大齐和百姓,于私,她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
“我又让你心烦了。”珉儿自责,“可我忍不住,我没法儿在你面前假装自己不在乎。”
项晔心中一软,满目宠爱之色:“你我互相坦诚无话不说,才是最难能可贵,朕很满足。”
然而皇帝不知道,他的儿子和儿媳,正一步步走向崩溃的边缘,当淑贵妃默许儿子将宠幸过的侍女留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