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羚羊,一下子跳了起来,伸手拂掉了桌面上的茶杯,沐清榕的话像一根针,刺进了他这么多年小心隐藏到最深处的一部分自己,他不想看到,不想听到,不想被任何人揭露开的那部分自己。他像一个暴躁的野兽,在屋子里来回的走。
想说什么,又哑口无言,他就越发的气急败坏,走了几圈,他深吸了几口气,坐了下来,一只手臂搭在桌子上揉着额头。最近这几年,偏头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只要稍微情绪激动一些,头顶就有个地方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他疲惫的揉着,慢慢的冷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所以,你是因为瑾儿的婚事,才跟我决裂,要离开皇宫?”
“不”,沐清榕依然微靠在暖榻的一侧,并不抬头,她看着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声音仿佛来阵风就要消散在空气中。
“这件事我已经准备了很久,只是等待一个机会,而今,这个机会来了,而且你我都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