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一包香烟,是“大前门”牌子,说“我抽这个啦!”老疙瘩心里就想,“人家鸟枪换炮了哟。”
几百人的晒坝上出奇的静,妇女们坐在一堆,只顾埋着头纳鞋底,做针线活。男人们除了抽烟,就小声地摆着“农门阵”。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批斗大会,人们的咳嗽也得压着,生怕一不小心就咳出个给自己遭来祸事的字眼。
扩音机吱吱地叫了好一阵,才终于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批斗大会开始了,老疙瘩把烟杆别在腰上,对着话筒威严地喊“把大地主陈昌海和那些坏分子押上台来!”
黄春花就站在主席台前面,举着拳头喊起了口号。“打倒地主阶级!千万不要忘记......!”她每次开会,都要带头喊口号。人们就跟着她喊口号,但声音却不那么响亮。
口号声中,晒坝边上那间保管室的门打开了。几个持枪民兵,把早已关押在里面的七八个“黑五类”分子押着走进了会场。
今天的坏分子里多了个小地主,人们不知道小地主也会挨批判,就小声的议论起来。
那天小地主对着墙上的一条标语撒了尿,恰巧又被黄春花看见了,就把这个情况反映给村支书赖喜礼。便说他对社会主义不满,于是和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