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拖拉机的车箱,有二三十元的收入,这在那个年代是让人眼红的财源。
那晚的月色很好,皎洁的月光照在河滩上,把一蔟蔟的芭茅花变成了紫色,在晚风的吹拂下,像柔姿轻盈的少女在河岸边翩翩起舞。
莽娃就在那片芭茅林的边上搭起一个棚子,里面用芭茅杆铺了个床,上面放一张席子,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单。一是怕别人偷他的砂石,已经有好几家的砂石都莫名其妙的被人偷运走了。还有就是他筛砂石累了,就在棚子里睡一觉,天麻麻亮的时候又起来筛一阵,然后才回家吃早饭。
他每晚在河滩上筛砂石的时候,总觉得有个女子在那片芭茅林里看着自己。但目光朝那些芭茅林里看时,除了微微摇动的芭茅花,什么也没有。“呵呵!或许是想她的原故吧!”莽娃就暗暗的在心里说。他心里那个她就是知青李翠花,胖墩儿已经回城里去了,只有翠花还留在队里,是她那“资本家”的成分,城里的单位就没有哪个敢接收她。
莽娃的心里是巴不得翠花不走,好多人都发现他和翠花的感情不一般,金婶和一些妇女经常跟他开玩笑说“莽娃子。你娃娃的艳福不浅那!看上个资本家的千金小姐啦!”莽娃脸上就嘿嘿的笑,心里也乐得真想把翠花一把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