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太阳红彤彤地挂在鳌山顶上,莽娃望着那团像血球似的太阳说:“呵呵!奇怪,今天的太阳咋个从西边冒出来啰?”他昨晚没有睡好,刚刚从朦胧中醒来,就提着酒瓶子到金婶的代销店去打酒。他又开始喝酒抽叶子烟了,至于医生给他定的八戒,他早就抛在脑后了。
他已经不用杵着拐棍走路了,只是走得有些慢吞吞的,像鸭子。“婶婶。吃早饭了没?”他走拢那颗黄葛树就问。金婶正在给喝茶的客人掺开水:“哈哈!大莽兄弟。都啥时辰啦?我还没有吃早饭呀?”喝茶的客人也笑:“哈哈!都快天黑啦!莽哥是抱着那个黑牡丹睡晕了吧?”
莽娃才晓得自己睡了一整天,就抠着剃得亮堂堂的光头说:“球哟!老子以为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哟!”他和黄春花的情谊,已经成了茶馆里的人谈论的笑话了。
正是农村大忙季节,喝茶的人很少。金婶忙了一阵,就给莽娃端了杯茶过来,坐在他旁边说:“唉。大莽兄弟。你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该到城里去看看翠花妹子嘛。她毕竟给你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呀!”
莽娃听了没有吭声,其实他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只是自己腿脚不方便。金婶又说:“听说她的日子过得很苦,全靠摆个蔬菜摊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