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真的宁愿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啊。”
与此同时,秦宴在心里发完狂,收拾收拾情绪溜达上来,刚好听到了陆佩兰说的最后一句话。
透过虚掩着的门,秦宴看到陆佩兰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啧,这母子情,还真是感天动地啊。
真是可惜了。
纪之恒怎么就是死不掉呢?
反正躺在床上也是苟延残喘,不如直接咽气算了,顺便把这个爱子如命的老女人一并带走。
不不不,死得太快反倒便宜了这个老女人。
要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思念中凄凉痛苦地度过余生,郁郁而终。
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纪氏完蛋,流落街头,饥寒交迫,穷困潦倒。
呵呵。
站在门外,屏着呼吸躲在阴影里,秦宴凉飕飕的目光落在了纪之恒的身上。
他想起了三岁那年的事。
同样是一扇门,他的这位好大哥站在门内,他站在门外,他们对视着。
纪之恒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他却像只丧家犬。
自那以后,他和母亲被驱逐到了B市。
好大哥纪之恒珍馐玉食,他却要靠捡拾垃圾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