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大哥,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兄弟。”
兄弟吗?他们真的是兄弟吗?
不应该是你死我活的仇敌吗?
他真的宁愿纪之恒狠狠地甩给他一巴掌,咒骂他是该死的野种、孽种,让他赶快滚出纪家。
这样的话,他才不会有那该死的迟疑情绪。
他们应该是死对头的啊。
纪之恒缓声道:“阿宴,以后你就要一个人住了,这些钱是哥给你的启动资金,拿去创业也好,留着慢慢花也行。”
父辈的恩怨不该延续到子女这一代。
纪之恒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秦宴狼狈地搬出纪家。说到底,阿宴是他的弟弟,从小到大,阿宴遭受的苦难实在是太多了。
不管旁人怎么挑拨,阿宴都坚持叫他“大哥”。
他没办法在母亲面前为阿宴说话,作为大哥,就只能力所能及地给一些经济上的支持。
纪之恒从未想过秦宴心中是否恨他。
或许有,或许没有。
结果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阿宴,要是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哥。”
秦宴的心情复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