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西斜,已近黄昏。
残阳给天地间铺了一层金黄,连同天边的云都染成了橘色。
风卷地上落叶,似在为他悲鸣,他等的姑娘没有来。
傅君泽垂睫,他说过的,一旦开始等了,他就想一直等下去。
终于,身后传来脚步声,傅君泽僵硬的身子动了动,回过头就看见他朝思暮想的那身红衣。
迟婳来了,踩着斜阳而来。
傅君泽清冷眉眼柔和,他浅浅一笑,仿若生辉:“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迟婳走到他身侧,抬头看向老槐树,上面有一根新的红绸,不用猜都知道是傅君泽新系的。
她嘴角带上讽意:“无媒人提亲,无三书六礼,无婚礼仪式,傅君泽,你就想我如此嫁与你吗?”
半晌,傅君泽才轻声道:“你与我,足矣。”
人活在世上,枷锁诸多。
孝道是一个,欢喜是一个。
他不能违了孝道,也不能丢了喜欢。
这是他最后的办法了,最起码,今生他能与迟婳结为夫妻,哪怕是梦,他死也甘愿。
傅君泽伸手拉着她的手掌,朝着竹屋边走边说:“我已经跟老槐树许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