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很大,足够遮挡几个人,雨势减小之后,夏涂将伞递给宋漪年。
他将手中的非域菊放在宋父坟墓前,手拱拳作揖,“爸,我来看你了。”
宋漪年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阻止他。
死者为大,不想在宋父墓前与夏涂有什么拉扯。
自从宋父意外去世之后,十几年来,都是宋漪年一个人来拜祭父亲,孙茵恐怕连宋父的坟墓在什么位置,都忘得一干二净,而孙浩朝与宋父没有血缘关系,自然不必来。
拜祭完亡父后,宋漪年将伞还给夏涂,转身朝山下走。
雨中阶梯湿滑,她踩到石板上的青苔,差点滑了一跤。
夏涂从后面稳稳地揽住她的腰。
宋漪年下意识地抓住夏涂的手臂,稳住身形之后,放开他,“谢谢。”
夏涂说:“应该的。”
宋漪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夏涂,谢谢你在三年前的那场手术之后陪着我恢复,谢谢你为了我来广深市。但我能说的,也只有谢谢你了,”
三年前宋漪年在国外经历了一场并不成功的手术,术后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夏涂,也是夏涂陪伴她度过整个康复期,而后她坚持回国,夏涂二话没说,放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