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上有卖家的手机,李伟深吸几口气,打了过去。
“那本《金盒春秋》啊?不二价。”对方操着南方味儿很重的普通话道。
“价钱是小事,我只想问,这书是不是你几年前从西川省收来的?”李伟道。
“我爹当年收的,我也不知道。”那人有些不耐烦。
李伟尽量平静下来:“好吧,这本书是我爷爷以前收藏的,另外还有五百多本,都盖有他的藏书印,我想你帮我找一下,还有多少,一起报个价钱吧。”
“五百多本?”对方愣了一下,许久才有些激动地道:“好,我去找,那些书应该都在我家的老房子里。”
李伟忙道:“你可以问问令尊,他可能更清楚。”
“问不到了。”电话那头挂断。
李伟放下手机,不由暗叹世事难料。
当年他埋怨叔叔们,连带着也恨上了那个收书的人,想不到他也不在了,而他的儿子听起来也不像个爱书之人,或者说,连卖书这个职业都不喜欢。
不管怎么说,压在心上的石头,已经松动了一半。
有一种道不清的情绪,有伤感,但更多是兴奋,被压抑着的兴奋。
带着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