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是因为怕,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怒。就连西陵元齐在看着那位父亲时,眼中都不再有丝毫父子情谊,有的,只是失望和决绝。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先开口的人是西陵元齐,他问那位父亲:“母亲没几日寿元了,在这种时候你该去陪陪她,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与我们为难。阿瑶从打生下来就没得过家族一丝一毫的恩惠,如今能回来奔丧已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还想怎样?”
    西陵问天冷冷地看着面前三人,一子,一孙,一个儿媳,本该是最亲的关系,在他看来却连陌路都不如。因为陌路还能擦肩而过互不打扰,但是他们,却是他养出来的“命”,是为他自己养出来的寿元。
    他冷笑一声,对他的儿子说:“恩惠?她还想要何恩惠?我给了你命,你给了她命,这就是最大的恩惠。所以,她欠西陵家的,欠为父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为父想让她如何还,她就得如何还,没有讨还的余地。”说完,目光投向西陵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俏模样的女孩靠在窗边,勾起一边唇角,笑得一脸邪魅。
    “你想得美。”她说,“让我还,你特么想得真美!”
    玉简里,传来四皇子愤恨到极点的声音——“西陵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