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历六十余年,春州没有俏阿花,深山埋骨。
昆仑境内,惊雷当空,一道身影腾空,须髯皆白。
身上一柄剑,已负六十载。
藏仙之地,无酒,唯有朽骨和剑,有人走来,眉眼沧桑,正是当年友。
“望师,华国有赦令,小的来接您来了!”
所谓望师,沾泥素衣,“藏仙”六十余年,感气息而“醒”,不知朝华已逝六十余载,还以为春州那位俏阿花还在织毛衣,还在等他……
郭望,昔年华国武道昌盛,这个名字,等同剑神二字,望尽武道沧桑,却“望”不到春州那张俏容颜。
春州那位俏阿花只等了一半,便恹恹离世,三十载,那毛衣不知织了多少件,却终是等不到望郎的归期。
来人乃华国隐世古族之人,便是九皇宗者当前,此人都不会提及“师”字,傲骨悍在,在这负剑中年模样之人面前,一声望师,时隔六十余载……
“春州可好?”
郭望悠悠开口,望的,正是昆仑藏仙之地外头的那个方向。
华国,早已无春州,那俏娘子,已是朽骨。
来人内心一怔,笑了笑,叹了叹,不知如何回应。